王竹的震惊杨芙清却没觉得奇怪，但她也没有要回应些什么的意思，就只是一副看不出太多情绪的表情端坐在那里。

包厢里就这样持续了约莫半炷香左右的沉寂，最后还是王竹朝杨芙清的方向挪动了两步率先开口。

“不知贵人费尽心思接近在下是何目的？”

王竹这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在看清楚杨芙清那张脸后，他就彻底确定了之前心中的猜想。

不过，清楚归清楚，话他肯定是不会直接挑明的。

闻言，杨芙清面上这才有了变化，她盯着王竹的双眼，嘴角也朝上轻轻地勾了勾，但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猛得对上杨芙清的目光，王竹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倒不是旁得原因，实在是她那双含着笑的眸子让他有一种被看得透透的错觉。

其实这并不是错觉，在杨芙清眼里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他刚才错开视线的那一刻更是让杨芙清确定王竹已经猜到了她找上他的原因。

包厢里又沉寂了片刻后，杨芙清从软椅上起身，她走到王竹身前，“乳阳县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从杨芙清开始调查王竹起，青衿巷附近就被暗卫盯着了，北清人入城那日，也是隐于城中的暗卫最先发现的。

但他们却什么也没做，一方面，尽管暗卫训练有素，但与北清人前来偷袭的人数相差太多根本没有丝毫胜算，另一方面，暗卫只听命于杨芙清的命令，没有命令，他们也不可私自行动。

虽然没有任何行动，但青衿巷院子里发生的事，暗卫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些自然也随着先前呈上来的密报送到了杨芙清的手里。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章廷亦跟韩二娃摸出城到府城报信的消息。

听到杨芙清的话，王竹先是一愣，刹那之间，先前被他强制压下去的悲痛即刻涌向心口处。

王竹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下，母亲去世的悲痛，以及在听到杨芙清的话后升起的恐惧瞬间让他感觉呼吸不上气来。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自身的渺小，他努力了那么久，那么珍视的美好，在这些“大人物”手下随随便便就消失殆尽。

“你到底是谁？”王竹按住上下起伏的胸口看向杨芙清道。

杨芙清往前又迈开一步，“南雁国的下一任君主，沐英公主，杨芙清。”

她是故意如此说得，从王竹进包厢门的那一刻他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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